接吻过后的第二天,陆恩慈从杨队长老婆那里听来,说纪荣和贺红兵两个人,连同那几个对她动手动脚的“阿拉”,一大早就被带去了镇上。
知青里有几个从上海来的,平时说起上海话总是阿拉这样阿拉那样,时间一久,知青在庄子里的代称,就变成了“阿拉”。
因而贫下中农与知青发生冲突是大事,纪荣祖上富农出身,深究起来就更严重。
入夏后,同屋的陈娟开始频繁起荨麻疹,整条胳膊烧着似的,又红又痒,严重时在炕上打滚,根本做不成活。
“啊,啊嗳,”男人摆了摆手,含糊道:“我给纪大说了,下午就送她回镇上交接所,批准已经下来了,她在那等着爹妈去接…”
陆恩慈一震,立刻追问:“叔,他回来了?啥时候的事呀。”
所有人似乎都不着急,只急得十七岁的姑娘使劲跺脚,悄悄从田边就近的土路爬上去,朝纪荣家午奔。
天热起来,正午路上只有一两条狗沿着树根晃荡,陆恩慈小心翼翼观察四周,确定没人看见,才上前敲门。
想着,门栓抬起的声音传来,纪荣脸上有伤,站在门后看着她。
“先洗洗手。这时候不在田里,怎么过来了?”他问,舀了匙水放在陆恩慈面前。
“因为你打了贺红兵,是不是?”她轻声问。
他的英俊减弱了脸上伤口的狰狞程度,反而令男人味更重。
陆恩慈坐在纪荣身边炕头,一时没有说话,心里却十分焦急。
“那,那你现在怎么想?”她问。
他给她倒的水放在桌上。陆恩慈从炕上跳下来,端着搪瓷杯喝了几口,到他面前。
她推了推他。
他说:“我叁十岁了。”
那时候他们都没看过一部小说,或许也没听过那小说的作者是个被臭骂多年的走资派。
不亲?不亲!
她叉着腰,无声地用那双漂亮的眼睛催促他。
他们好像都没什么慢慢来、循序渐进的自觉,才碰在一起,就迫不及待张开含住对方。
她伸出舌头,纪荣的拇指微微按着她的唇角不准她闭合,堵着她舔吸她的舌面、舌根。
她居然用深奥这个词形容亲嘴……
“坏人,坏人…”
陆恩慈想起下放之前,和姨母家的表妹躲在窗纱帘里学痴男怨女分别,那时候她已经兀自幻想情侣吻别,但实在想不出个大概。
他的舌头很用力地缠着她,每个地方力气都无穷大。上次和贺红兵他们打架,陆恩慈就猜想他大概力气很大,没想到这样厉害。
“嗯,我是坏人?”他问,嗓音低沉沙哑,粗粝得如同金属。
还没说完,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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