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光普照进来之处,可见一片浅淡的扬尘,惊得谢砚“哇”的一声大哭起来。
阿磐正牵着谢砚的手逆在那片日光之中,她庆幸这时候的大殿已经不见了萧延年的身影,也是这时候,才觉出自己正下意识地微微发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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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还没有从适才与萧延年的相见中回过神来,没有回头,强打起精神来问着来人,“这宗庙里都是姬氏的祖宗,季叔抓的是什么鬼啊?”
来人的脚步蓦地一顿,虽挎刀立着没有动,一双犀利的眼睛却在周遭环视,环视了一圈见没有人,也没有见“鬼”,这才垂下大刀问了一句,“嫂嫂和大公子,怎会在这里?”
阿磐稳住心神立起了身,“大公子要去哪儿,还要向你禀告吗?”
这时候倒是南平赶紧过来,把抽抽搭搭的谢砚抱了起来,抱去了一旁。
谢韶拱手抱拳,“不敢,只是.........此处今日是关押赵王的重地,韶恐怕嫂嫂和大公子被有心人挟持,令主君为难。”
阿磐笑了一声,笑得没有底气,“宗庙之内,谁敢挟持?”
谢韶也笑了一声,凛冽的目光使她脊背发毛,“嫂嫂为何背对谢韶?”
是,不敢回头。
回头会被谢韶发现她不平的情绪,哭红的双眸。
他必会问,因何而哭。
也就必会发现其中的异样,必会循着药草的味道,一路追杀出去。
因而不敢回头,也不能回头。
不见回话的谢韶就要绕到她身前来,每往前走一步,都似踩在了生与死的鼓点上,踩得人心里七上八下,不得安宁。
谢韶不是谢允,谢韶是真敢干,真敢杀。
五年冬还在太行山绕圈子时,谢韶不就暗中奉了崔若愚的令,要来取她性命吗。
阿磐挺直了脊背,硬着头皮,一字一顿,冷声斥道,“谢韶,你放肆!”
她知道放走萧延年有错,有愧,可私心还是想要他走,他活,因此也就有忧,有惧。
这错啊,愧啊,忧啊,惧啊,使她一边呵斥,一边掐紧掌心,淌下了泪来。
不曾想,旁人拦不住的谢韶,闻声居然不再往前走了。人就止在半道,微微俯首,“夫人恕罪,末将奉主君命来拿赵王。”
阿磐阖上眸子暗暗轻舒一口气,“领你的命去。”
谢韶这才作罢,才扬起手来示意左右去殿中拿人,赵叙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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