诈死那一回的平明,便在小惠王的脸上隐约可见君王之相了。
扮猪吃虎,小惠王必是各种的好手。
晋君一落座,众人这便也跟着入了席。
一切与军中无异。
谢玄端坐金鼓正中,小惠王与伏丞相皆坐于下手,百官暗暗窥视,那掌管宗庙礼仪的奉常就在一旁,然支支吾吾的不敢出声提醒一句。
不敢多嘴一句到底谁才该坐北朝南,是今日宴席真正的主人。
眼见着又有几十人各自端着酒菜来。
不管怎样,有吃有喝的,众人总算松开了几分。
有人一展笑颜,“哎呀,也饿了,总算能吃上口饱饭啦!”
有人也跟着笑,“是啊!咱们也尝一尝这赵王宫的御菜,饮一樽赵王宫的美酒啊!”
可又有人抻着头瞧,愕然问道,“这........端上来的是.........是什么东西?”
另有人也惊讶地变了颜色,“啊!这是........这.........”
是啊,这酒菜毫无诱人之处,连丁点儿的色泽也无。
那是军中最粗糙的稀粥和粟米饼,至多不过还有一块风干的牛肉。
也不知放了有多久,看起来黑黑的,硬硬的,干巴巴的像一大块石头。
小惠王与伏丞相面面相觑,众臣内官亦是面面相觑。
伏丞相冷脸拍了食案问,“王父这是什么意思?!”
谢玄笑,“丞相在大梁养尊处优,还不曾吃过军中的苦吧?”
周褚人也跟着冷笑,“哼,军中就这条件,爱吃不吃!本将军和弟兄们在前线拼命的时候,可不曾吃过大梁的酒肉佳肴!大梁好啊,屁事儿不用干,就养出这一群群的肥头大耳来!”
周褚人说的是真,席上众人不敢反驳。
还是小惠王适时转移了话题,环顾左右,笑道,“哎?怎么不见仲父的两位小公子,寡人的两个小兄弟?寡人还听说仲父三月就新添了一位女公子,寡人闻知十分高兴!若不是还在打仗,寡人早就想来啦!”
座上晋君波澜不惊,不痛不痒地道了一句,“阿罂消息,真是灵通。”
小惠王嘻嘻笑道,“因为寡人敬爱仲父嘛!寡人日夜忧心仲父,生怕仲父过度操劳,累坏了身子.......寡人岂能不忧心啊!”
说着话,仰起头来好好打量着那八尺余的人,惊讶叫道,“啊呀!仲父的头发怎么全都白了呀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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