宽大的祠堂分成两拨人。
“见过左盟主。”她蹲在左凌轩面前,礼貌一笑,问道:“素闻玉城门刀法传世,盟主大量,能让小辈见识见识吗?”
“左盟主认不出这黑刀吗?”盈月说着站了起来,黑刀在她手上旋了一圈,及后没入土下叁寸,她轻松得彷佛只是在把玩一件小玩意:“奇也怪也,『穿云』可是与王家的腾云刀法一同供在先祖牌位,左盟主偷刀法时不可能没看见啊!”
盈月故作专心地等他说完,回身就拉来左怀天,一把抽出黑刀问:“左盟主似是有些胡涂了,什么血口喷人呀,难不成少门主会出卖亲爹?”
心寒,实是叫他心寒。
此言却换来鸦雀无声,左怀天并未在意,娓娓道来:“父亲不久前才出关,道是悟出第十五式刀诀。他惯来独行,不让任何人靠近闭关处,可那时我将要下山历练,一心想要前去辞行,未料竟因而窥见秘密……”
“这几日我在场外观赛,姑娘在武台的身法叫人难以忘却,只是……仍有私心,仅略提数句,未有如实相告。”
“逆子!莫要毁、毁我玉城门的声誉!”左凌轩骂得激动,然在旁人耳中不过是萎顿虚弱的气音,他望向暗道处其中一名弟子,命令道:“你去!把这两个造、造谣者……杀掉!”
左怀天私下再是失德,少门主的身份却是不假,多年来与各派斡旋的次数亦是不少,故当下那副稳住大局的模样倒是装得极像,他对那名弟子摇了摇头,随后接话:“姑娘勿要激动,玉城门并非蛮横无理的门派,此事未到非战不可的地步。”
眼看众人确也想要一探究竟,左怀天熟练地接过话去,稍作沉吟道:“既十五式以后只有父亲和我知晓,若不,我念出刀式,姑娘同时使出腾云刀法,看看两者异同之处?”
“可。”左怀天异常决断,垂眸背诵:“第一式风起。”
然少女此际却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,不过是第一式,刀法的变幻已隐约可见,横刀拍出的刀风凌厉如潮,势快且猛。
盈月并未停顿,招式相接,辅以身法舞刀,步履翩如垂柳,挥刀蜿若游龙,众人看得目不转睛,只道每式皆与玉城门的刀法极似,却又有些许不同,而正是这点差别,直叫她的刀法比之更添刚劲,身法更显轻盈。
盈月出声打断,问:“是刃舞吧?”
盈月穿梭在人群间,使着众人未曾见闻的刀法,却叫人难以移开视线。
此际黑刀扬尘,朦胧了刀纹,恍似云朵隐去,配合她利落的步法跃于半空,刀出成风,风中蕴藏破山之能,拂起细沙如雾如絮,被太阳照得泛亮,挂在黝黑的刀身若碎星点缀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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