法,便放轻了语气,道:“团子,我该走了。”
“还要我说什么呢?”赵清絃觉得好气又好笑,一句戏言脱口而出:“该不会还要说喜欢你吧?你又听不懂。”
赵清絃愣了愣,默默跟在其后。
国师府不乏禁地,纵地牢的存在仅几人知晓,亦有护卫看守,今日不仅下人,连数个要处亦无人踪影,赵清絃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不对劲,他大步越过团子,穿过拱门后,一切的不自然都得到了解答。
原来并非如此。
察觉到有来者,少年反手出击,其速度之快叫人难以看清是何等武器,笔直地往赵清絃的方向袭去。
赵清絃额角青筋跳动,尚未缓气救牠又迎来一阵急风,抬首之际阴影笼罩,只见身前站着的男子正箕张两臂替他挡去攻击。
他喉间腥甜未散,身上冷汗淋漓,与至亲相隔叁年未见,期间想过许多重逢的场面,却从未有过如当下的情况。
赵清絃看着男子,
“都说双生子不祥,需舍去其一才有活路,可现在不还活得好好吗?”
“望、你们兄弟二人,勿要、轻信此等,荒谬之言——”
一切都在此刻有了答案。
他手执火把,以火光窥看远方,当最后那道黑影倒在血泊,唯余一个咳得撕心肺裂,虚弱不堪的自己,方知梦里独他一人存活。
若双生子是命途相仿,他便披荆斩棘;若空有皮囊相像,他就毁了这张脸——赵澄流举起火把贴向“自己”的脸庞,赵清絃错身避过,强压下喉间腥甜,两手抹血握诀破咒,只见赵澄流身形稍顿,手中的火把应声落地。
“不孝儿赵清絃,金门之内屠我赵氏族人,今又弒父、杀母,此身罪孽难赦,天理不容,更祸及护我爱我者……”
“先祖教诲未忘,奈何血仇已结,恕难听从,今后所行之事有违常伦,不敢奢望族人谅解,只盼……”赵清絃前额紧贴在地,余光瞥了倒在血泊的团子一眼,未有再往下求愿,声音颤抖:“赵清絃在此立誓,必将用血肉偿还族人,永世不忘父母仇——”
他们已有叁年未见,素闻咒禁师乃国师掌权的工具,当看见昔日神采飞扬的少年现今虚弱不堪,无力握剑,他忽觉一阵鼻酸。
赵澄流顺着他伸手的方向看去,竭力凝神,那片被刻意忽视的血气顿时变得清晰,直直撞进意识深处的黑雾,浓雾中的赵清絃执剑杀戮,自始至终都将他护在身后。
赵清絃双目黯淡无光,于是那句到了嘴边的话亦随之哽住,赵澄流无法再往下问,他用力掰开赵清絃的手,把剑抢回来,坚定回答:“愿。”
哪怕只能活在黑暗,哪怕,不再是赵家人。<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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