指名到武台之上,依旧是一袭锦衣,在众目睽睽下脱去面具,再度现身人前——沐攸宁终于在日光下看清这张她好奇已久的脸庞。
澄流学赵清絃的神态足有十分相似,加之他身形精瘦,并不厚壮,两张极之神似的脸不必担起易容的风险,方有此一着。
众人看清少女腰间挂着的木牌,两大邪徒相对的当下,四周不再安静。沐攸宁却特意挑选这个时机作掩饰,直勾勾地盯着他绷直的嘴唇,向他问了个于当下无关痛痒的问题,语气又轻又认真:“澄流,你是兄长?”
这个问题,他从未有过答案。
因为少时遇见的那只花猫。
俄顷,赵澄流把团子全身仔细摸了个遍,狐疑问:“可牠身上没伤啊?”
“我不想放牠走。”赵澄流把脸埋到团子身上,语气要多委屈有多委屈:“我不要。”
半大的小孩想法总是如此直白,赵澄流倏地
赵清絃冷冷看了他一眼,认真问:“你想当家主?”
“澄流,现在当上也无用。”
“哪轮得上你。”赵清絃走到他面前比了比身高,笑道:“我是兄长,都该是我来当。”
“今日。”
有道双生子不祥,不知其故为何,源自何方,独在西殷广传。
咒禁师为嫡系所继承,若非他们二人,便是同岁的赵洛衡。然族人除了偶尔吹捧咒禁师的厉害、能为族中效力外,其余一概未提,故每当说起咒禁师一事,赵澄流总是懵懵懂懂的,问道:“是这么算的?”
“洗髓——唔!”赵清絃一手捂住他的嘴,嘘了声:“别吵。”
团子抬头叫了一声,房间灯火未燃,猫眼浑圆,正与赵清絃四目交投,他想不起谁人说过猫是记仇的动物,正巧今日对牠粗暴地踢了一脚,大概,现在伸手摸牠会被抓出血痕。
“我、我只会稍微哭个两声!”赵澄流心虚摸脸,补充道:“……真的,不会给你丢人。”
“澄流,你就是你,哭了也无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