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二月十八。
然无论哪一场,都难让台下的人平静,身于广场的人均绷紧神经,生怕重蹈覆彻。
熟悉,却又陌生。
沐攸宁几乎是在那声浑厚的锣声响起剎那间动手,准确无误地擦过他的面具,向后方那人擒去。
澄流闻言一顿,伸手扶正面具,默然不语。
赵清絃嘱咐他顶着咒禁师的身份参赛,并非要瞒过国师,而是想在适当的时侯引起混乱,牵制他们一二。
时候尚早,他还不能被拆穿身份,可眼下的澄流居然想赌一回,以印证心中猜测:“沐姑娘如何确定我是冒他身份?”
“没有。”澄流下意识回话,见她当真止住了动作,未有因好奇而继续出手时,不由怔忪,问道:“沐姑娘会生气吗?”
“别轻易露出破绽。”她眼底溢满笑意,在澄流惊讶之际却抬起了手,没正经地点向自己颈脉处,非要戏弄他一番不可,憋笑提醒道:“他这处该有个新的印记——”
果真如此!
澄流心虚地移开视线,沐攸宁明明什么都不知道,可在紧要关头,总能完美地配合赵清絃,正如方才的她大可一手拍开他的面具,让混乱提早,然而她在最后剎那竟又住了手。
这丝慌乱被沐攸宁捕捉到,她咬唇忍笑,正欲点足追去之际,忽有乐声起奏,但见武台的角落站了位青衫男子,他并非玉城门的人,唇边贴着一个陶埙吹奏,起时无人留意兵刃交换的铿声内竟夹杂住一曲轻柔,渐有人察出不对劲,然此时才运功调息,显然太迟了些。
好些来凑热闹的平民痛苦地捂住双耳,仅能依靠旁边的武者相助,然持乐器者并非无能之辈,能挡去奏乐压来的无差别攻击者不多,外场嘶嚎乍起,正乱作一团。
兰阳不敢应是,更不愿违背良心地说否,垂下了头,试图不去看武台的方向。
若吹奏者有心,乐声完全可随他意念操纵,裹着内力钻进敌人耳朵,如隔空点穴般精准释放,于脑中爆破,如一簇绚丽烟火。
左凌轩:“想救就救啊,又没人拘着你。”
兰阳听得睁大眼,扭头就见青衫男子的埙被击破,边闪躲边从怀中掏出一捆细线,上面布了密密麻麻的铃铛,随男子的动作摇晃,撞出细碎的音色。
他并非亡命刀下,然那名黄衣姑娘的身法却让人熟悉得很。
***
五年前的那名咒禁师悄无声色混进会场,他未似当年用那些难以捉摸的咒术,仅随口胡扯了一个门派参赛,披上面具假冒护卫的身份,在比赛之初仗着剑招一步步获胜,藉比武将认出他的人除掉,以致无人意识到他的存在。
恰好在生死斗这天,他被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 第1页 / 共2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