猛地被打断,董倬行先是一愣,闻言看他,很快就意识到沐殖庭真正想问的是什么。
董倬行紧盯着沐殖庭的后背,眼底流露的尽是不屑,大概只有他觉得自己情根深种,所作所为俱为她着想,甚至,未能理解对方的不领情。
沐殖庭忆起她身护赵清絃的画面,一言未发。
不,根本就不是情爱,那是种病态的情感,让人难以喘息,无法逃离,由心地抗拒。
他到过沐瑶宫,也在沐殖庭的命令下与未下山时的沐攸宁接触过。
她的眼眸是那么的澄亮,看到的景色又岂会局限于短浅狭窄的深山之内?
直到前段日子的重逢,他才真切知道沐攸宁始终未变,不论是她所追求的,或是她待人处事的态度,从未变改。
待她,只需付以至诚的心,轻易就可将她揽入怀中,像他和沐殖庭这样步步计算,不过是种把她愈推愈远的方式——纵使她未曾显露。
沐殖庭并未动怒,也不知是善于掩饰还是当真不再在意,开口时神色平静:“我知道。”
?仅是徒添烦恼罢了。”
岳平摸不清他的想法,恳切提醒:“教主,望勿忘旧恨。”
“那就如她所愿吧。”
董倬行挑眉看他,似是在问为何越过沐殖庭来作出命令。
董倬行无声一笑,他不像大祭司能使用法力,这样的安排谈不上信任,更多的是要他耗尽内力来助大祭司,稍有不慎就会沦为废人。
他面上未显,顺从地应下:“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