沐攸宁尝到甜头,几乎都要忘了肩上还负着伤,直至赵清絃被亲得颈脖通红,一副快憋得窒息的模样映入眼帘,她才回过神来,想起屏风后还躺着一个大活人。
沐攸宁一脸得意,却也没再乱撩拨,生怕最后受不住的人会成了自己,把他敞开的衣领随手一拢,门也不走,翻窗逃去了。
他横刀在手心一拖,瞬间有鲜血涌出,赵清絃当即握拳抵在澄流嘴边,让血慢慢流入他口中,同时低声念咒。
“醒了就回自己房间。”
赵清絃垂手面向澄流,他的血能解毒,亦有可能衍生别的问题。方才喂了澄流半晌,唯恐生出意外,几乎是刚移开拳头就施用定身诀将他捆住,赶在他醒来的前一刻松开咒诀,装作无事地骂了句:“蠢死了。”
确认过他是真没记忆留下,赵清絃暗自松了口气,谎话说得顺溜:“谁知道你怎么了?沐姑娘来寻我时说院门躺了只黑熊,走近才看清是你。”
澄流急得破口大骂,他修习的剑术讲求一击必中,故身形并不魁梧,若着冬衣,看上去更是和瘦削的赵清絃相仿,如今被他这般调侃,澄流几近崩溃,顾不上回想,嚷道:“好你个赵清絃,你不是许诺身量高者为尊吗?来看看,如今应当我高出……”
赵清絃余光瞥过他额角已淡去的黑点,披着外衣上前揉了他头发一把,笑得不怀好意:“不敬?先不论你才高那么丁点,道出事实又有何不敬的?”
“少时戏语早不该作算,你偏要记住这些不中用的,现下还想拿来压我?”赵清絃掩唇咳嗽,指向他松散的发冠,戏笑道:“澄流,没你这么不要脸的。”
铜镜的人怔然愣住,澄流望着镜内的自己沉默了好一会儿,忽然轻声开口:“赵清絃,我愈发记不清小时候的事了。”
“那……”赵清絃轻唤,鬼使神差地问了句:“小时候偷溜进房里的那只花猫呢?”
原该不受拘束的野花猫,在二人面前却异常地乖巧,不值一提的几顿喂食,在她眼中却成了足以性命相护的好,甚至成了一道催命符——最后落不到一个好下场。
“你可真是一朝被蛇咬。”
澄流难得加重了语气,话有训斥之意:“人和动物又怎能相提并论呢?你知道她没那么脆弱的。”
他无非就是怕重蹈覆辙。
那年的两人满九岁,尚在无风无浪之时。
赵氏祖屋。
花猫?
赵清絃翻身看去,神色嫌弃,丝毫不想给予反应,冷声道:“不然呢?瞎子。”
赵澄流犹在梦中,蹑手蹑脚地把砚台扶好,缓缓伸手凑向突闯而来的野猫,自以为动作极微地在猫背上摸了一把——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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