夕阳西下,满园红叶簌簌作响。
这剑气她熟悉得很!
银光乍现,剑声啸啸,澄流人未进院子,就连发数招直逼赵清絃,准确得令人讶异。
赵清絃扶着门站起来,神色凝重地面向院子,见两人已对起招来,只得急忙给予指点:“左膝。”
“向东南方躲开,后退叁步,攻左腹。”
“别停,再击他风市穴,腿外侧在膝间往上七寸……用叁成劲道就好。”
风市穴乃连接人下肢的大穴,被点中这穴道,腰身以下均未能使力,无法行动。
她紧抿着唇,心道多想无益,顿时凝神聚气,将体内的真气流转一遍,纵身往前,控制好力道点向澄流的穴位。
“沐姑娘后退!”
澄流哈的一声,蓦地提气,强行以内力冲破穴道,没了沐攸宁制肘,他当即执剑运功,奔向赵清絃。
然澄流眼中哪还有其他人的身影,右腕一旋,院子落叶被剑风卷起,剑啸鸣渊,风急破空,长剑直指咽喉。
“沐姑娘!”
他好像从来都没这么失态过。
就在她准备再战之时,澄流两膝一屈,骤然失去了意识,晕倒在赵清絃身旁。
沐攸宁不明所以,想要仰起脸去看清他是何种表情,怎料这一动,赵清絃的力气亦随即加重,似要将她揉进体内,放到心尖上妥善保护。
若是寻常,赵清絃或会软声低语地求她垂怜安慰,又或会轻笑应她一声以作掩饰,可当下,他只是垂首在她颈侧埋得更深,直至厚厚的衣服迎来湿意,方听他极轻地吐了句:“我不要你以身相护。”
此前沐攸宁对上的人纵有杀心,然打起来她都显得游刃有余,故赵清絃并未想过有什么万一。
那样的强不单是内力之差,更是长年累积的经验,讲求一击必中的杀招,这种不惜命的打法他太熟悉了,熟悉得每个人的结局都历历在目,以致当下无法给予任何反应。
“不值得。”
如幻似真的情意或将成为她的束缚,而他无法拒绝她投来的一切,甚至也无法明言劝说,倘若含糊不清的假意被弄成真情,她还能安然无恙吗?
甚或,他始终都是个自私的人,只想紧紧地抱着她,一如往常地在对方身上寻求慰藉。
沐攸宁收回目光,正惑于赵清絃缘何不安,心底堆积了许多问题,既不知从何问起,又因上次逼问的场面犹在眼前,不愿赵清絃为自己再挖疮疤,便顺势换了个话题:“我看见师兄了。”
湿润的眼眶正泛微红,寻常藏在眼底深处的脆弱不安通通都被泪水洇开,沐攸宁眉头轻皱,不由伸手抚在胸前,只觉这样的赵清絃让她心悸不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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