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至立冬,寒意逼近。
恒阳教倒台将近五个月,刘仲洋忙得几乎没回过家,想起收留了周子悠两兄弟后都没好好照顾他们,干脆将赵清絃等人一并接来,权当陪伴。
他偶尔会与赵清絃商量接下来的部署,可不管他怎么威逼利诱、低声下气,赵清絃都不再给予提点,仅叫他别淌这趟浑水。
沐攸宁与沐殖庭彻底闹翻后表现平静,不怒不喜,澄流忧她知道被亲近的人利用会伤心难过,又见周子悠两兄弟在家清闲无事,干脆充当起两人的武师,同时抽空教沐攸宁赵家的剑法,并道若能与素心秘谱融汇贯通,定可助她悟出第十重。
深秋时,赵清絃小病了几天,现在看似好全,可大概连他自己都忘了,这破烂的身体犹同风中残烛,仅余最后一截苟延残喘。
沐攸宁有些意外,于她而言,那不过是一场早已料到的笑话,未太介怀,边说边伸手在他下巴轻挠,迟疑问:“我还是跟他解释清楚比较好?”
“毕竟他是真的担心我……”
沐攸宁想想也是,澄流并非不愿教授剑法的内容,更像是没被逼上绝境而发挥不出真正实力。
结果是赵清絃放心不下,特意搬来椅子守在一旁纠正,免得他们背了错误的心法以致身体有损。
周翊明并没有喝下洗髓汤,身体自当不受限制,赵清絃直道他无需刻意将法力封住,即使选择了继续习武,可学习用法也并非坏事,便稍为渡了他一点法力,往后就能不费吹灰之力使咒,如虎添翼。
袁少永死于沐殖庭手下,一招致命,手法利落,这点正正与他们的认知相反,后来据他离去的足迹推测,沐殖庭的功力极为深厚,隐藏气息的方法也比想象中厉害,连沐攸宁都被骗过去。
澄流问:“第十重是什么?”
“若想接任宫主之位,必须在素心秘谱有更深的领悟。当年师叔悟性极高,可师祖年纪已大,不得不在二人未悟出第九重功法时传位。”
“如今我和师兄仍在争这位置,理应我也该着急。”
“不会的,我对那位置没太多想法,本就没想过要和他争。”沐攸宁冲他笑了下:“况且他不是已经成功了吗?我再是焦急也无用。”
“若炼制童子时有融合这道咒式,而沐少侠又用了那童子,无视身体容纳的内力上限,一次便打通全身经脉也并非不可能。”
“在浮石塔时身体不好,连与东风道观相接的暗道都没找到,出错也不足为奇。”
沐攸宁并未绕圈子,赵清絃稍一颌首,亦是直言:“似咒非咒,无法判定,不欲多惹事端便没提起。”
于是澄流不再执着这点:“武林大会将在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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