室内共四人。
除他以外,石方泽也一同被抓了去,而恒阳教则派了两人在此看守,带着人质避开大火,想来是知道这房间有何机关,否则他们怎敢把人藏在此处。
赵清絃才刚话落,两个黑衣人就已疾行而至,出掌击向他。
前方热闹得很,赵清絃却是淡定地替袁少永松了绳子,解开面具,那张熟悉的脸孔又露在众人面前。
袁少永不解地看着左怀天,喃喃地道:“他没死……他没死的话……我就不用领罚了?”
赵清絃也不管他听不听得进,几乎没有停歇,嗤笑一声半倚在桌子,摇着扇子继续道:“弃子本可做成人偶兵,然国师未到,纵大祭司有附魂的躯壳也难在短时间成事。”
“怎料袁副教主自作聪明,还差点把左少侠烧死——”赵清絃见他失了魂,也不再与他多说,扭头就问沐殖庭:“是吧,教主大人?”
“住口。”
他冷眼盯着袁少永仍扭曲的身体半晌,哼道:“若不是受你迷惑,他怎会敢有所动作?”
“是我低估你了,原以为国师建的密室暗道能瞒过你……他竟敢骗我?”
沐殖庭眼神晦暗,看了看沐攸宁,见她竟无一丝讶色,顿时像变了个人似的,又问赵清絃:“为何挑在此时说穿?”
“陈道长未经风浪,贸然在观里出手难免把他吓晕;刘大人埋在观内的手下你是打得过,可也太耗体力了,我把你带到城外多好啊,能逃往四面八方,待时间到才卷土重来。”
赵清絃笑了笑,彷佛跟前一片祥和,并无人闹事:“教主这么聪明,不妨猜猜。”
此前,刘仲洋没寻到左怀天的行踪,却知左怀天对恒阳教有着极大用处,定无性命之忧,只要找出恒阳教的临时据点,赵清絃就能破解阵法,令其无所遁形。
刘仲洋先率兵到可疑之处巡查,后由赵清絃把沐殖庭的视线转移,纵对赵清絃有所警觉,也抵不过他连日来做了许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小动作,混淆了视听。
无非是知晓单凭袁少永的口供不能将他教主的头衔坐实,干脆将计就计,让他在极怒之下动杀心,众目睽睽,再无借口。
赵清絃何其善于计算人心,所行的这步棋,并非看在袁少永的忠心,也非看清沐殖庭的自控能力,唯一的弱点——是沐攸宁。
沐攸宁本着作壁上观之意,不料话锋一转,竟落到自己身上,愣了愣才道:“我知晓师兄原非池中物,可这些年来,师兄有好好看过我吗?”
这些日子,几人的相处实在算不上融洽,沐殖庭对赵清絃敌视已久,对话时处处顶撞,纵争吵到最后皆由沐殖庭作出退让,谁都明白这不过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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