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沐攸宁的手臂有道伤口,边沿不甚齐整,不似利物割伤,他问:“你掉下去遇到什么了,竟伤得那么深?”
“水鬼?”澄流反应极大,立刻在一个黑布制的袋子掏出木盒,倒了颗药丸塞给她,焦急地道:“快吃一颗!”
“比中毒可怕,这些鬼怪之气甚是污秽,会遭缠身的!”
似是感应到她的视线,赵清絃望了过来,道:“别吃,早就解了。”
赵清絃不置可否,舌尖舔过下唇结成块状的暗红。
“渡血而已,想什么乱七八糟的。”赵清絃被他的反应逗笑,敲了下澄流脑袋后亮出手背的伤痕,强行把事情说得正直无比,及后在行装内翻出一枝蘸了金漆的笔,在地上画了个框圈起二人后拍了一张红符,命令道:“站好别动。”
“我不想走。”
赵清絃继续拒绝:“不要,用走的要好多天,那个外行也用缩地咒了,我可以偷他残留的一些法力。”
大祭司用死遁,脚程怎么快都要几天才能到西殷的领土,可瞬息就消失得无影无踪,且不论他是自学还是有高人指点,定是用了
按赵清絃推算,昨夜大祭司施以缩地咒,硬生生将几天的路程压减成数个时辰,甚至是更短的时间——能将土地缩减多少,这就得看自身法力了。
赵清絃面向两人,先是示意澄流替她包扎伤口,而后食指按在嘴唇,嘘了一声,双手紧掐住诀法,深吸一口气,低声念咒:“逢地地缩,逢山山平,逢水水固,其地自缩,急急如律令。”[7]
沐攸宁瞧向城墙上的牌匾,已是相州境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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