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沐姑娘!!!”
身后又一声物体落地之声,两人惊疑不定,齐齐回望过去,就见赵清絃从上方陷塌处跳下,双脚稳落在倒地不起的那具尸身之上,只听其抽搐嘶吼一声,蓦地化作一滩墨绿色的水。
“怎么都来了……”赵清絃手握骨扇,身体站得笔直,语气带了点无奈。
叱裕岚未从刚才一幕怪异回神,就已先问出口:“赵道长……他们说大祭司是我父亲杀的……”
澄流点头,问:“你要去救她吗?”
“我……”
说罢,他把符纸递予叱裕岚,问:“记清楚了吗?”
咒文并不绕口,赵清絃的声音不大,却是字正腔圆,不难记住。
赵清絃说得隐晦,不愿点明,澄流却听得出他话中意思,悄悄望向叱裕岚,欲言又止。
话已至此,再是隐晦,叱裕岚也明白她父亲是真遭了不测,兴许一切都是大祭司与右护法合谋取她父亲性命的一个局。
赵清絃不再看她,指了指脚下,向澄流说:“禀西方金,太阴之方。”
“知道破阵之法了吧?”赵清絃用骨扇戳了他一记,说:“送叱姑娘出去,快点回来。”
赵清絃嗯了一声,收好骨扇,解释道:“我们从这里走,不等修路了。”
***
她小时候是不会泅水,可后来在沐瑶宫生活,打猎捕鱼什么都要靠自己,慢慢就学会了,眼下正有能力自救。
先不说暗道里又黑又陡,上宽下窄,难以施力,且底下就是水池,同样没有地方作支撑让她往上跃去。
这个密室极大,足有百丈宽,墙身镶满了密密麻麻的夜明珠,室内虽不如日间通透明亮,借着夜明珠的微光,不难看清四周。
有鉴于刚才的经验,沐攸宁抑压住到处乱碰的念头,脱了衣裙晾在石栏,只剩下里衣,希望这样分开来能干得快些。
她抱手立在石棺前发愣,长吁一口气。这种鬼地方,怎会有人来迎救?若不主动查看,就只剩下等死这条路。
棺上刻满字符,并漆以明黄色的颜料,与大祭司身上的字倒有几分相像。沐攸宁侧头瞥见一旁竟有串没涂颜料的字,下意识伸出了手,指尖顺着字符轻抚,碰到第二个符号时,字缝的凹陷处竟响起微弱的“咔哒”一声,石棺当即下陷叁分,后方墙上的机关同时被触动,两颗夜明珠骤然掉落地上,发出清脆的碰撞之声。
她仍未收掌,方才棺盖碎开的同时瞥见有黑影晃过,急忙又出一掌,可是那东西的速度极快,如同鬼魅般来去无踪,仅能靠零碎的脚步声辨听其位置,频频出招劈向四周。
内力相融至今,沐攸宁不过是第二回投身战斗,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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