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> 琳琅笑道:“是荣国府老太太身边的鸳鸯姑娘。”
琳琅忙道:“荣国府丫头都是二十岁上下放出去,鸳鸯今年才十七。我走的更早些,十六岁出来的。我想着,玉菡如今虽有家有业,到底不够进他们眼里的,不若等到明年,鸳鸯十八了,不过早两年,说了也容易。况且,老太太离不得她,也不知成与不成呢!”
与鸳鸯一比,杨奶奶原本受人之托说的女孩儿就配不上玉菡了。倒不是说出身品格配不上,只是行事上,鸳鸯这样出身大户人家的丫头,应酬来往,更能帮衬到蒋玉菡。
那篓子是苗青编的,十分小巧别致。
苗青家的答应了一声,装车后,果然和刘二家的同车而往。
宝玉被贾政打得着实狠了些,足足打了数十板子,虽未伤筋动骨,到底臀部无半点好处,兼之天又热,虽然贾母不许贾政再打他,精神也一日好过一日,然而伤口好得却慢,正嚷着后面痒痒,也不敢坐着,见鸳鸯亲自带小丫头送果子来,忙请鸳鸯坐,又叫袭人倒茶。
宝玉听了道:“回去替我多谢。上回琳琅姐姐送的药,倒比别的好些。”
宝玉嗳了一声,道:“宝姐姐才送了一丸药,虽是她的好意,但够做什么?天热,日日又要洗澡,第二日就洗没了,自然要用琳琅姐姐送的了。”
袭人倒茶来时,说道:“原想打发人再问宝姑娘要的,是他不肯。”
袭人含羞道:“不过那两日身上不好,才劳烦宝姑娘做。”
袭人不觉红了脸,回身啐道:“若不是你们不做,我何必求这个求那个来做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