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上学了,分散的孩子们汇入一个地方。学校是老地方,太熟悉了。小凡的姥爷记:形式在环境,环境也是形式。
上学,细化了孩子们人生的时间,让他们一点点长大,一天天,一月月,一年年地长,一年一年升级,一所一所学校升迁。每天按时坐到教室,按照铃声出入——孩子没有手表,一天就是响多遍铃声,就如军人每天听号令,各时段出操跑步训练和休息。也像工人每天听着厂子里的广播,还播放音乐。音乐,是一种规律的节奏,有模仿,有改变。小凡的姥爷说,音乐有水的音乐,有火的音乐。春天来了,一扫人们心中郁闷气。
负责打铃的,吹号的,放广播的,都经常看点儿,——常听收音机,关注整点报时——?N儿,?N儿,?N儿,刚才最后一响,BJ时间几点整——对钟对表,以此为准。人们生活,就这样地划分细格,白驹过隙也能够抻长。人们同一,统一,构成一个团体;在一个周期里做了更多相同相近的事儿。大人们攒钱,攒了很久攒了120块钱,买一块表。有人买了更贵的表,进口的呢。买了表当然荣耀一番,虽然是省吃俭用,千辛万苦换来的。邻居来,看那新表,谁叫是邻居啦,邻居啥都先知道。人戴表上班了,常撸起袖子看,没表的人过来看一看,几点啦?广播响起音乐之前人们就收拾准备了,广播到点不响,看了表也要下班。
开学就要搞卫生,像百货开门一样。小伟从后面扫地,立本说“先等一等,”端盆水,“掸一掸。”等一会再扫,不起灰。几个人顺着桌趟都这么做。
春天里,多活动。喜欢长篇南河请大家收藏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