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雪松一脑门的汗拦住钟冠霖的匕首,“小舅,等等!”
钟冠霖的眼底闪过不耐,“程雪松,若是你不愿,现在就可以离开。”
阮玉薇大汗淋漓地看着手腕上近在咫尺的匕首,她却挣脱不开钟冠霖的钳制!
程雪松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瓷瓶,“小舅,让我来,现在她的脉搏虚弱,稍有不慎就会性命不保。”
钟冠霖看着程雪松的表情,将匕首收回刀鞘,“雪松,咱们俩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,我好,你才好。”
程雪松不知道想到了什么,眼底闪过一抹不明的情绪,“我知道,小舅。”
他打开瓷瓶,在阮玉薇的面前缓缓蹲下,“阮娘子,事情本没有这么复杂,是你一而再,再而三地食言。”
“我这一生没有杀过人,也没有害过人,若你命大没死,以后山高路远,你离了京城,谁也找不到你,若是你死了,请你记住,都是你自己咎由自取。”
阮玉薇冷哼了一声,“程大夫,你不用说得这么冠冕堂皇,从你第一次找到我的时候,我就知道你的目的。”
“都是自私自利的人,何必说得这么好听。”
她一边和程雪松周旋,一边扫视门外的环境。
来的时候,她就已经看到了,从这儿能看到下面的官道,走下去恐怕不容易,她要是豁出命直接滚下去,不知会不会博得一线生机。
钟冠霖只一眼就知道阮玉薇现在想干什么,“阮娘子,你不用刺激雪松,与其说这些无意义的废话,还是祈求雪松的医术更胜一筹来得更合适。”
程雪松取出一枚银针,手法极快地扎进阮玉薇的眉心,鲜血便顺着银针缓缓滴落,程雪松连忙用瓷瓶将滴落的鲜血收集起来。
这一针不疼,但是却让阮玉薇手脚发软,眼前发黑,脑袋里甚至像是有一只手正在搅动似的炸疼!
耳边更是像是千军万马一般,隐隐间,她好像还听到了钟冠霖的催促声。
眉间的银针被拔出的时候,阮玉薇的额头已经渗出一层薄汗,唇角也忍不住地战栗。
她整个人瘫坐在地上,靠着不甚稳当的桌子腿,手掌一阵刺疼,随后一个冰凉的东西套在她的手上。
阮玉薇费力地引头望去,缠在她的手上的竟然是一条通体墨绿的小蛇!
她的手忍不住颤抖起来,“程雪松……不必、不必这么折磨我!杀了我岂不更快!”
程雪松只瞥了她一眼,并不回应,继续观察小蛇的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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