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逐哽咽一声，嘴巴都瘪成了波浪形，不知道骂谁，只能又骂：“天奶奶的，什么破医院，病都治不好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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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泫之闭上眼，“帮我盖个被子，到时候连着谢钰一块烧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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兴许是回光返照，尧枝逐看着柳泫之消瘦的面庞，竟红润了一些，嘴角微微勾起，一时间分不清她是要睡觉，还是要死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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尧枝逐不肯动，天璐就帮忙合上棺盖，搂着抽泣的尧枝逐安慰，“这也算是喜丧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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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不会说话就闭嘴……呜呜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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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后一点光亮消失在眼前，柳泫之感觉到所有的声音都缓缓从耳边褪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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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唯一能知天命的时候就是在快要死去的时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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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会在你耳边说，你要死去了，好好告个别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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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泫之比较幸运，她有很长很长的时间去道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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槐树落下最后一朵槐花，又变回了冬树，这一年忙忙碌碌，到了第二年冬，还是和去年一样，老宅重归荒芜，萋萋蔓蔓中，掩下了青石砖上斑驳的黑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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浮生千劫尽，长日一灯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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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2章 司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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地府，奈何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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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听说前几天人界的天师开幽冥开到阎王的寝宫去了，掉下来不少恶鬼，连带着还有一条大蛇，差点把阎王的波儿象给吓坏了....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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开小差的小鬼啧啧感叹：“哪位天师啊？这么厉害，就这么往阎王面前送，那些恶鬼怕是惨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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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开始说话的鬼瞥了眼奈何桥上挤挤挨挨排队的魂魄，摇头，“谁说不是呢，听说是什么妖鬼大战，一鬼一妖卷着一身乌黑的阴风，满地府的放火，打得昏天黑地，气得阎王告上了酆都殿，后来北阴来了，才把那千年大蟒压到三生石下，才算完事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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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只无眼的鬼兵微微歪头：“酆都殿？北阴？什么时候？不是五百年没神仙来上任了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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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哪年的消息啊？这么落后？”八卦的鬼嗤一声，扬了扬半个脑袋，“我这可是两百年前的消息，上面早就给了信，大帝四百年前就下来了，只是没露面而已，我等小鬼怎么见得着北阴大帝的尊容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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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眼鬼兵身子往前倾：“那到底是谁啊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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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喂，你们几个别瞎聊啊，小心割舌头，好好干活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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牛头立着一柄三角戟俯视着奈何桥前站岗的小鬼，八卦的小鬼笑呵呵地点头，缩着身子走到牛头娘娘面前，“是是是，牛大人，您可见着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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