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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泫之吃了饭就开始叠金元宝，这已经成她的习惯了，要是一日不烧点东西下去，她就不放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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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本来就吃不胖，你别念了，下午回来再买点元宝纸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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尧枝逐“嗯”了一声，现在香烛店的老板见了她和见了钱一样开心，她偶尔也会给柳泫之带一些纸扎回来，她知道柳泫之会高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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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这个样子不行，明后天跟我去医院检查一下。”尧枝逐还是不放心，她一边收拾碗筷，一边絮絮叨叨道：“每天吃得不少，肉一点没长就算了，还瘦了十几斤，你看看你还有人样吗？都成骷髅架子了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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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事的，之前损耗到根基了，再养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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尧枝逐狐疑：“真的假的，这么久了还不好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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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歹也是个几百年的蛇妖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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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实是因为自成山之后，柳泫之不再吃鬼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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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吃不下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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槐树落了一地的花，满院子的金元宝都沾染上了槐花的香味儿，柳泫之烧了最后一篮子金元宝，才走回东厢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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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钰的身子保养的不错，还是和以前一样软乎乎的，柳泫之把两个棺木打通，并列摆好，铺了褥子被子，每日都给谢钰换衣服、换发型，像养洋娃娃似的养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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谈恋爱本就该冲着一辈子去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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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要谢钰还在，柳泫之就没有抛弃她的道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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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泫之亲亲谢钰的唇，盖好被子，合上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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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们有晚安吻、早安吻，会牵手，会一起看月亮，只是每天这么相互看着，柳泫之还是会想念谢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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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眼尾泛出闪闪烁烁的光点，她翻动身子，面对着谢钰，挽起她的手臂，额头贴着谢钰冰冷冷的肌肤，月光从小小的孔洞中落下来，颤动的发丝暴露无遗，没人听见墓洞中这极其小的啜泣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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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不吃饭会饿死，柳泫之不吃鬼也会饿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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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泫之开始精力不佳的时候，被尧枝逐拉去看医生，从头检查到脚，什么毛病都没有，甚至连营养不良都没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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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泫之躺在棺木中，对眼睛通红的尧枝逐说，“我要坐化成仙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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气得尧枝逐破口大骂，“成什么仙，我看你是要化灰了！你这点道行成什么仙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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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泫之知道自己不能成仙，她只是不想让尧枝逐太难过，她安慰说：“我救下道门未来，是功德无量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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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早说功德不好，凭什么今生修来世用…”尧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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