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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首信天游果然更符合这几个士兵的口吻，眼见他们听得如痴如醉，连带头的老兵都忍不住跟着哼哼，几句过后，还闭上了眼睛，看上去十分享受的样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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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他闭上眼睛的那一刹，常欢脸上浮起了一个谁都不曾察觉的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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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骤然从腰间掏出护身匕首，一甩手腕，薄而利的匕首刺向老兵的眼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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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这老兵不愧是上过战场的人，对危险有本能感知，正当匕首刺来时，下意识往后一退，避开她这一划，但哪知常欢却早已备好了后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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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当即抬肘斜刺，匕首泛着白光直直在他额上切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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锐利的刀锋瞬间拉开了一道口子，顿时鲜血滑过脸上，迷糊了老兵的眼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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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啊……”老兵发出一声惨叫，鲜血漫入他的眼中，他以为自己眼睛被刺到，顿时停住了步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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毓华一时被骇得定住了身子，很快，一只温热的小手拽住了她的手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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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姊姊，走！”常欢一把拽住毓华，拉着她便往村口跑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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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哥，你咋了！”“队长，你的眼！你的眼被人戳了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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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个跟在后面的士兵一拥上前，围住老兵七嘴八舌地关切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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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兵镇定下来才发现自己不过是额头被划伤了，猛地抬脚踹开身旁的士兵，拔步追了上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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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混账！老子没事！还站在这里做什么，快把臭娘们抓回来，别让她跑了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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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个士兵都追了上去，独独那名小兵，虽被逼喝着往前赶步，却跑得如同龟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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常欢和毓华在坑坑洼洼的泥地上一路狂奔，听着后面越来越疾的脚步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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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站住！再跑老子就开枪了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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奔跑中的毓华忍不住往后看了一眼，看到老兵半张脸都被鲜血给染红了，却依然脚步不停，眼见已经追到了二人身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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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蓦地停步，端起步枪，对准了毓华和常欢，用刻毒而低沉的嗓音喊道：“我数到三就开枪，三，二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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毓华猛然发现那个黑压压的洞口对准常欢的背影，不及多想便凑过身去，想用自己的身躯挡住枪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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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轰”的一声，子弹出膛！就在那一瞬间，她感到自己被身旁那个温热的身躯狠狠撞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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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大吃一惊，回头一看，常欢跌跌撞撞地往前跑了两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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毓华面色煞白，目光疾速地在她身上匆匆扫过一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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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没事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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