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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厅里,谭大夫留了个学徒帮着几个前来看病的乡邻把脉诊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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病人不多,也就两三个,秋娟待在前厅里,又吩咐两个仆役守到后门,盯紧毓华的动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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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厅她守着,只是守了半天,总见谭大夫老婆着一身黑衣来来回回走动,不时掀起帘子或端热水,或搅帕子,或换水拿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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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时秋娟问她里面怎么样了,她也不怎么回答,只说谭大夫在医着,没那么快,叫她放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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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娟看着她鬼影一样穿梭晃荡,心里就烦,也不想搭理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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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坐到一旁的椅子上,无聊数着药材打发时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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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过了一会儿,帘子一掀,这老婆子又端着一盆水低头走了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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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娟只略微抬了抬眼皮便又往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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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过多久,外面忽然传来一阵驴嘶,接着又是一阵野狗吠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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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鸡鸣狗吠的声音平日住在村子里就听惯了,秋娟也没大注意,直到她又等了一阵,忽然觉得周遭安静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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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厅明明还有病人在看医,但谭大夫老婆那条“黑影”却不再随意飘荡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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侧耳也不闻后堂动静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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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好。秋娟直觉不妙,立刻起身冲进后堂,一掀帘子,床榻上果是空空如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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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娟又跑到后门,一推开只见两个仆役系着裤带回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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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们去干什么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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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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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前就想去,说是谭大夫盛情,怕他们在门口站着累,招呼他们喝两碗去湿气的薏米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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哪知喝了就想尿,只是茅厕一直有病人占着,谭大夫便指点二人去不远处的一棵树下解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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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就刚刚的事,见秋娟一脸焦急,两人还一头雾水,不明白发生了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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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娟气得懒理二人,一转头便瞧见谭大夫老婆正递帕子给丈夫,让他擦拭额上汗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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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人呢?五夫人呢?”秋娟逼尖了嗓子,厉声喝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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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走了。”谭大夫就着帕子擦擦手,极为平淡地回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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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…怎么能随意放她走呢?”秋娟怒容满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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谭大夫冷冷剜了她一眼:“病人休息好了,又赏了我银锞子作医药费,想走是她的自由啊。怎么,难不成夫人行动还要听你们的旨意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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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娟面上一愣,紧着声道:“是姑爷的意思要我们好好照顾夫人,不能让她有什么闪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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