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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到这里，陈三姨太脸色微变，问常欢道：“若冯督军未来皈依耶神了，我又当如何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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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三姐姐自然也跟你夫君同信耶神了。”常欢还没反应过来，毓华早在一旁接口道，“冯督军洁身自好，独宠三姐姐，行军打仗都带着你。未来督军侍奉上帝，自然也会带着三姐姐一起。对吧，常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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常欢点点头，郑重地应了声：“嗯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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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想到三姐姐未来竟是出家修行的命运，令人可敬。”毓华叹道，“不过好在你和督军伉俪情深，即便出家，也能永生相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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毓华和常欢一唱一和地看似都说着正经话，却在陈三姨太的心上足足浇了一大盆凉水，浇得她的富贵梦火苗奄奄一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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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三姨太不觉恼怒起来，蓦地从常欢手里抽出了自己的手掌，瞪着她冷声道：“小丫头也不知哪里胡学了几句判词，还挺像模像样的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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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姨姨不信就算啦。常欢就是看见什么说什么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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毓华在旁笑笑，闲闲道：“三姐姐这么说，莫非不喜冯督军的信仰，不愿和他一起侍奉上帝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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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胡说！”陈三姨太连忙否认，还不忘转头看了下，免得被人听去给冯督军打小报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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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这时，只听“当当当”几声，教堂里打响了十二点的钟，雄厚浑浊的钟声回荡在半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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教堂外，众人顿时神情肃穆，收声止语，鱼贯进入教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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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三姨太不敢造次，瞪了常欢和毓华一眼，“懒得跟你们费口舌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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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完，她转身离去，和女眷们一起入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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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姊姊，这个姨姨看上去傻傻的，没那么难对付嘛。”常欢摸着下巴，看着陈三姨太的背影，见她心浮气躁地走着，一不留神还差点被地上的石子绊一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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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因为她心里渴求不属于她的东西，有了欲念就有了软肋。”毓华感慨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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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么意思，听不懂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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毓华刚想解释给常欢听，却见常欢忽伸手紧紧握住自己的手掌，仰头定定看着自己道：“我只知道，谁欺负你，我就要谁好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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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所以，你又在人心下咒了。”毓华笑笑，伸手摸摸她脑袋，“好啦，再把歌词背一遍吧，一会儿要在台上忘词了，就轮到咱们好看啦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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