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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一头钻进连衣裙，差点都要把裙子撑爆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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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哎，你就不能温柔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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毓华忙上前替她整理衣裙，抚平裙上的条条褶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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夕阳透过窗棂木格筛了进来，在常欢的白裙上打出道道阴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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像是一把从格栅中挣脱着开出来的野生莲，带着勃勃生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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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常欢的脸也被这薄薄日光镀上一层金粉，五官交相辉映，茂密的短发衬着白长裙，别有一抹柔中带刚的魅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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毓华的手情不自禁地拂过常欢的脸，赞叹道：“Amazing face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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常欢怔住了，呆呆看着毓华，毓华弯起手指，敲了敲她的头：“教过的，又忘了？那就从现在开始，我说一句，你跟一句。开始记歌词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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常欢回过神来，一撇嘴：“姊，你别费心了，我还是自个儿慢慢死记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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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信我吗？”毓华忽然伸出双手，捧着常欢的脸，望着她的眼睛，郑重发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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常欢的脸孔不知是不是被太阳晒的，显得红红的，连眼神都不敢直盯对方，只是吞咽了下口水：“那当然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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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就听我的。我说一句，你跟一句。Amazing face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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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Amazing face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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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。你的脸是上天的恩赐。现在，把face改成grace。grace就是恩赐。记住了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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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的脸，奇妙的脸，是上天的恩赐。所以，amazing grace。”常欢抬起眼睛望向她，神色有点恍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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毓华笑了：“没错，就这么记。下一句。How sweet the sound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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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边说边用手轻触常欢的喉口，指尖擦过肌肤，赞叹道：“你的嗓子是天使吻过的声音，很甜很甜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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常欢张张嘴，再次吞咽了下口水，同样恍惚地重复了一句：“很甜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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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。下一句。That saved a wretch like me。你拯救了wretch，wretch，罪人，像我这样的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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毓华指指自己，常欢摇摇头：“不，你不是坏人。你是好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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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知道。”毓华啼笑皆非地摇摇头，站到常欢身后，拉紧了她的腰带，“但我现在是坏人。来，收腰，吸气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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常欢一怔，但还是依言深深吸了一口，毓华用力一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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