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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音未落就被小光头抢断了：“跟着你，不行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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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把她的鼻头吹得通红。她抽了抽鼻子，又眨巴了两下眼，转头看向毓华，那委屈的小表情总让毓华想不出任何拒绝她的理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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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去的路上进了一家鞋铺，给小光头买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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军营区的家属宿舍，人多嘴杂。不管是长留还是短住，总不能让这孩子穿双露脚丫子的鞋丢人现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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买的是一双黑布鞋，小光头不喜绣花，只喜素雅大方的纯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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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后又买了顶绒帽，连耳罩的那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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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找裁缝量了尺寸，订了一套棉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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裁缝师傅是简毓华的熟人，看她领着个光头丫头进来，也感意外，“太太好久没来了。这妹伢生得秀气，是你远房侄女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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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是她妹妹。”小光头冷声冷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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裁缝本想拍两句马，小光头瞪起眼，眼神中含着一块冰，他不作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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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户人家的私事，最好少打听，不定惹出什么乱子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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量好了尺寸，选定了材料，毓华付了钱，定下送货上门的日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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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了门，见小光头还是神色怏怏，毓华笑着摸摸她的绒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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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给你买了新行头还不开心？还想要什么就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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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光头摇摇头，将简毓华的胳膊挽紧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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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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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孩不说话，两人就这么搀着一直走了很远很远，她才听小光头嘀咕了一声：“不许丢下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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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紧着往脸上直扑，毓华鼻头一酸，心里忽然闪过一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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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要不从今儿起，叫你常欢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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盼着你不要愁苦，颠沛，流离，只愿多欢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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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那时时盛开的光明的笑，抵御这世间的寒冷与苦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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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回到家属区，上了楼道往宿舍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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常欢忽然停步，耳朵一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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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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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脚步声很重，不像是秋娟姐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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毓华屏息聆听，房内确实有人走动，蹑脚前行几步，发现门也大开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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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顿时紧张起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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