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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外，还教了一些做人的道理，但小光头嫌弃，说懂了也没用，你还不是混得那么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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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巫蛊呢？”毓华冷冽着声问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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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碰。半点也没碰，蛊婆没教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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毓华放下心来，忽然悟出蛊婆实是个有大智慧的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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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就对她的自尽越发不明了，“那你婆婆为什么会想不开呢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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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光头沉默了，说之前有一晚，她起夜时差点吓个趔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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蛊婆就像一尊菩萨那样，踞坐在屋子中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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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埋怨老太婆大半夜扮鬼吓人，蛊婆却说了一堆奇怪的话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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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人与人之间缘分如漂萍，有聚总有散，大限将至，你不要伤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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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得了吧，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。你会长命百岁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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蛊婆笑了笑，说这辈子给人看命道，虽然时刻警惕，但终究是露了天机，上天早已给了惩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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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上带了病，活不过三四个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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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害怕起来，“别乱讲了，老太婆发梦发糊涂了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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蛊婆就让她放心，说自己是天庭王母坐下的一只香炉，阎王不会为难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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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“呸”了一声：“阎王不会收你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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蛊婆见她听不得，笑笑准备卧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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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低声嘟囔：“本事没教完就想下黄泉，我这两年可不白伺候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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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痴儿。”蛊婆正色道，“你我各有各命，我有我的道要修，你有你的关要过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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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你的关是什么？”毓华不由好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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蛊婆说小光头的命异于常人，怕是会经历大起大落。所以需凡事想开，顺心自然，就能多赚得一些快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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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不免让简毓华对小光头生出一腔怜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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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想到蛊婆的命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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蛊婆在这一带极为灵验，但人类自古以来便难以视通灵之人为同类，对他们似乎天生带着复杂的情感，一面是依赖仰仗，另一面又是嫌恶惧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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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明生前为人解惑算命，死后却无多少人感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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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吃饭的家伙什，符咒蓍草虫尸龟壳，在收尸的时候，全一把火烧没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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干净到就像这个人从来没存在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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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来蛊婆是不希望这个亲如孙儿的孩子跟自己一样是讨嫌的命，所以没教她巫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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毓华心念一动，出神半晌，望向小光头：“那你以后怎么打算？总不能……”<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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