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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哼。”柳湘湘啜了一口咖啡，眼角的笑意挂着几分神秘，“你猜猜，我今朝做什么去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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谭五月想了想：“买唱片去了。”回答很是老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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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只是顺道。”柳湘湘知道她猜不出什么花头，自己顺着说下去，“我去看了一家首饰铺子，挺不错。装修虽是些中式复古的红木，但样样都是新的。就盘了下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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谭五月的反应有些木讷：“要经营首饰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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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然……你舍得我继续抛头露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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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湘湘的语调提了起来，轻飘飘地瞥她一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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谭五月下意识地摇头，想了一会儿，逐渐反应过来，笑意像涟漪似的扩大：“以后，我给你记账好不好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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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湘湘笑着摇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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谭五月的眼眸里划过一丝失望，垂着脑袋数道：“我识字，还会算数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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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还没说完，柳湘湘忽然俯身，轻轻在她唇上啄了一下，柔软的舌尖扫过下唇瓣，触电似的酥麻后，是猛烈的心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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淡淡的咖啡醇香，还有女人的清香馥郁。轻轻的触碰还是不够多，柳湘湘勾住谭五月的脖子，加深了这个吻，在唇上辗转厮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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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何止，”淡淡的柔光勾勒着柳湘湘的面容，本就妩媚的眼里水波荡漾，流盼间藏不住的千娇百媚。嘴角微微翘起，带着几分故意的勾引，伏在谭五月耳边，轻轻地喘气：“你可是老板娘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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谭五月的眸子里蒙了一层薄薄的雾气，脸色已是潮红。她总担心这病会传染，但耳边的气息太过勾人，声音太过娇柔，所有的克制都在一个个柔情蜜意的字眼里慢慢远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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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把怀里的人抱紧了些，小心地嗅着鼻尖的香味，有些贪婪，又有些羞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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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……什么时候开业？”她小声问，心里跳着期待的鼓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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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五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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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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流露出一点疑惑，但转瞬即逝。谭五月很快反应过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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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五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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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出生在五月。这个如同陈年老黄历的名字，原来的喻义好像渐渐离她远去了。曾经刻在她生命中的镇子、宅子，也将会渐渐变得模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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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一些全新的事，正熠熠生光，给了她另一种意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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比如，柳湘湘，还有新的五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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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有话说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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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医疗水平的原因，那会儿肺炎致死率比较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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告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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