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整理好的行李正铺在床上，妆奁的几个小匣，一个个散落出来，完完全全最狼狈的模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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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眶聚起灼热的温度，谭五月深吸一口气，含泪开口乞求：“阿婆……五月真的不想……求你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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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婆是五月最亲的亲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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谭五月害怕跟阿婆求情和讨要，因为阿婆总是管的很紧，多数时候总是要挨一顿说教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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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纵然严厉，始终是陪了五月十几年的亲人。她从未这么求过阿婆，心底盼着阿婆能心软一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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隔天，谭五月身边多了个叫芸儿的小姑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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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芸儿谭五月也不面生，来侍候过谭五月的起居。阿婆素来知道谭五月没什么架子，难有主仆之分，为了以免多出一个“华儿姐”之类的人物，侍候谭五月起居的下人总是轮换着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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计划出走的事情，阿婆没有跟谭仲祺说起，只说谭五月快嫁人了，身边总该有个陪嫁的丫头伺候着，便有了芸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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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是被那狐狸精的话迷惑去了。古往今来，女子出嫁遵照父母之命媒妁之言，纵使有的百般不愿，最后不都过来了。”阿婆说，“等过了门就好了。等怀了胎——人也就安分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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谭五月怔怔地看着面前的芸儿，新月眉黄豆眼，说不上好看，倒是很乖巧的样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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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坐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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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前的小姐笔直地站着，目光游离，思绪不知道飘到了哪，芸儿看着椅子，坐也不是，站也不是。摇摇头：“小姐，休息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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谭五月也摇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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芸儿低眉顺眼地站着，从头到脚都是朴实的装扮，没什么亮眼的装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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面对面，一句话也没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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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镇子没意思，这宅子没意思，宅子里的人没意思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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脑袋里硬生生飘出这句话来，连同着柳湘湘说这句话时，淡淡睨着她的神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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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拘泥又多礼，也没意思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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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但是我喜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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皓齿明眸，顾盼流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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像一场太过好了的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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谭五月叹了口气，原来自己的确是没意思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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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这宅子里，有意思的一直只有柳湘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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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有话说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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快年底了来还债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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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5章 掠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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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十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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谭五月在阿婆那熬了一早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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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婆张罗了几个女人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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