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着了一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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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湘湘知道谭五月还醒着：“想听曲子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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谭五月点点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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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了好一会儿，柳湘湘才开口，细腻的嗓音随着夜晚的时间缓缓慢慢，在耳畔流动，温柔如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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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五月的风吹在花上朵朵的花儿吐露芬芳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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假如呀花儿你确有知懂得人海的沧桑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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它该低下头来哭断了肝肠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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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语调轻柔，曲子唱得比原调更缓慢了，就如那花儿也正在贪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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烛火燃尽了，月光从屋檐流泻，朦朦胧胧地透过床榻的纱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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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边人没了动静，柳湘湘一时也觉得虚幻起来，分不清是梦还是真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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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静静等待着日头一寸寸升起，所有美梦都醒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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