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起了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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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湘湘从窗口探了一眼，圆月高悬，落落清辉，那人大抵也快来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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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已画好了妆容，一如在上海最风光时的鲜亮，眉若远山，朱唇皓齿，一颦一笑都是倾城的姿色，款款地在桌边坐下。桌上是一壶酒，两双筷，和几碟糕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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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坐了一会儿，便稍嫌刻意，取了一卷书悠闲地翻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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门“吱呀”一声推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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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湘湘带着笑意回头，却在看到来人的一刹那，从里到外冰冷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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