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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谭五月被这甜腻的嗓音激得一个哆嗦,伸手推了推她,却一丝力气也没用上,红着脸低声回道:“嗯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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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药。”柳湘湘努努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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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喝了。”谭五月忘不掉那令人作呕的苦味,“我觉得我已经好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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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哟,见到我就好了?”柳湘湘瞟她一眼,笑得揶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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谭五月面色微红,把头低下去,她怕柳湘湘戏弄她,害羞得不敢说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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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湘湘眼角划过一丝狡黠,端起碗道:“不行,还是要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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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色的液体在瓷碗里晃动,浓郁的气味让谭五月的眉头紧紧蹙起,小脸拧巴起来。柳湘湘的笑意越来越深,这喝药的时候,谭五月倒不见那些老成和古板,只是个十几岁的怕苦的丫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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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除非——”柳湘湘拖长了语调,尾音勾的是满满的柔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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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凑到谭五月耳边,压低声音道,“今天晚饭过些时候,你到我房里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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谭五月微微一愣,咬住了唇不吱声。去柳湘湘的屋子本不是什么大事,可她的声音太过暧昧不清,反倒让谭五月异常紧张,莫名犹疑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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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湘湘见她犹豫,眼波一转,反过来问:“那你要喝药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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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问题听起来要好答一些,谭五月缓慢而僵硬地摇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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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湘湘“噗嗤”笑出来,把碗搁下,袅袅婷婷地站起身:“那今晚我等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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谭五月很局促,抓着被角的手握紧又松开,最后总算点了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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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湘湘走出门的时候,回头看了一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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谭五月静静坐在那,仰面看着她,眸子里微微泛着涟漪,盛了那么多小心翼翼的期待和患得患失的惶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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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湘湘一时恍惚,迈出门槛的步子也是一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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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次谭五月没再一板一眼地问她以后的打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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目送柳湘湘离开之后,谭五月就翻了个身朝着门窗,两眼望得发直,像在等着天黑似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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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头渐渐落下去,月亮从西边爬上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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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饭是下人送到谭五月的房里的,柳湘湘心思不在饭桌上,吃了几口就告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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谭仲祺看在眼里,问:“湘湘,是不是饭菜不合胃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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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打上回书房里柳湘湘说了愿意,谭仲祺倒会顺杆子往上爬,连称呼都一并改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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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湘湘懒得多说,只回眸微微笑了一下,就匆匆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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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笑让谭仲祺顿时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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