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>“你毕竟是谭家独女,要是你爹爹看见你和那些个屠户小流氓玩在一块,要怎么想?等你爹爹续了弦生了儿子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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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五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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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道清丽的声音从背后响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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谭五月原本听得头皮发麻,薄薄的唇儿不自觉地咬出了齿痕,当这声音传入耳朵,顿时心中一颤,身体放松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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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转头,看见柳湘湘懒洋洋地打着哈欠,围着丝纱的披肩,步履袅袅地从台阶走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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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五月,正找你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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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湘湘语气亲昵得不得了,脸上笑容洋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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谭五月下意识地往声音地方向靠了靠,抬起一张盈着泪光的小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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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湘湘顿了顿,笑意淡下去,面容安静下来。她站到了谭五月的面前,轻轻抬起她的下巴,细嫩的指尖抚过五月充斥着血色的唇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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细丝丝的电流像从下唇上流过,一直痒到了心里,谭五月睫毛颤了颤,面颊一点一点地浮起红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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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弄成这样,怪叫人心疼的。”柳湘湘轻声细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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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湘湘的指尖摩娑着她的唇,那天生妩媚的脸忽然温柔至极,她忍不住屏住了呼吸,脑袋里有个声音告诉她,柳湘湘这样的举动是不对的,可她说不出哪里不对,并且也不想躲开她,只是怯怯地看着地面,一言不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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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婆在一旁气得直瞪眼,柳湘湘转头,露出了疑惑的表情:“府里的下人都这般清闲吗?等仲祺回来,得跟他说说,那些个话多的还不听话的,给点银子遣散便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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言下之意,孙阿婆到底不过是个下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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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见阿婆的脸一点一点气成了猪肝色,气冲冲地走近过来,苍劲干枯的手稍稍抬起,谭五月的心一下子便跟被抛起来了似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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谭五月是见过阿婆教训不听话的丫头的,那样的场面刻在脑袋里,时时让她胆颤,她看看柳湘湘那轻描淡写的模样,紧张地把她往后推了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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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府里这些年,上上下下都是阿婆在打点,我和爹爹都待她如亲人一般。”谭五月低着头站在阿婆面前,隔开了两人,眉低眼顺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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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声音有些发抖,身体僵直,却到底是像个木头桩子似的,挡在了柳湘湘面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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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湘湘心思玲珑,自然明白了谭五月的用意,她眯起眼,看着谭五月挺直而瘦弱的后背,竟觉得这个紧张到声音发颤的人,在她面前呈现出了一种格外勇敢的模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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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即便不惧那老太太,也舍不得拂了这孩子的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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