才刚回来,就害自己惹他不高兴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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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湘湘脸上倒是盈着笑意,微凉的手掌搂住谭五月的脖颈,把她护在怀里,回头对谭仲祺微微竖起柳眉:“你凶个什么?我喜欢她这样叫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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谭五月比她矮上一些,这样被她揽着,就真真抬不起头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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谭五月“没见过世面”,极少会见生人,就连一条街上的邻家都没认全。被这样陌生的气息靠近包围,还真是前所未有的事情。她想起阿婆的话,心里觉得这是不好的,或者是一种伎俩,可又不知道怎么脱开她,能做的就只有微微地转开脸,以免自己抵住她的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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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婆怕生出喊柳湘湘“娘亲”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来,抢着道:“喊姐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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谭五月挣扎了一下,还是中规中矩地唤了:“柳姐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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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湘湘感觉到了谭五月的僵硬,安抚地摸摸她的脑袋,便转过去跟谭仲祺说话。柳湘湘说话的口音和这里不同,音调细长柔软,又带着一种话家常一般的亲昵,就算她表情有些不悦,吐出来的话语也不显得凌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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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仲祺,你家的祖堂,我是绝不进去的,活人何必去沾死人的晦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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谭五月听到“仲祺”这个称呼的时候,眼皮突的一跳,听完整句话的时候,谭五月的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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偷瞄谭仲祺和孙阿婆的表情,果然已经霎时一片青黑。谭仲祺眉头间蹙起两道深壑,刚要开口,孙阿婆的声音就闯了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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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皮笑肉不笑地一声冷哼:“好厉害的小丫头,还没进门就这样了。我看你还是别进门了,我怕祖堂染了你那花花柳柳的脏味儿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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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婆这话难听,气氛一下子冷却下来,阿婆是家里的长辈,谭五月的娘亲也要叫一声奶娘的,自然不必掩饰脸上的轻蔑。谭仲祺像被人踩了尾巴似的,脸色难看得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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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湘湘看着面前两人,站得比门梁还直,不以为意地笑了笑:“谭仲祺,我可从未说过非进你家门不可。如果随便一个下人就可以这样侮辱我,那我看你对我也不过如此,还是——算了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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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罢,转身便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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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站住!”谭仲祺急冲冲地喊了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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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湘湘步子没停,谭仲祺使了个眼色,下人手脚利索地把大门给栓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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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是什么意思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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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说好要带柳小姐遍游鄙乡,怎么好食言。”谭仲祺大拂面子,却只得憋着一股火气,“今日旅途困乏,柳小姐不想参观内宅也是正常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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