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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这下，谭五月不再惦记着河堤上的戏演得多么精彩绝伦了。再有几天，她的爹爹……还有那个很坏的娘亲，就要来了。谭五月有些紧张，又有些害怕，似乎还有那么些抑制不住的期待，瞧向门外的目光更加频繁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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谭五月满脑子都是柳湘湘这个名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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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，湘，湘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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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这么想着想着，那个人就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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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车停在大门的阶前，谭五月远远地看见一个人从马车上下来，一身玛瑙绿的花色新潮的旗袍，裹着姣好的身段。谭五月瞪大了眼呆愣地看着那个女人一步一步靠近，她关于这个名字的所有想象就这么一点一点清晰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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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季，正是万物开始枯败的季节，万物之中独她颜色最是鲜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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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湘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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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有话说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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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篇，背景民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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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新缓慢，欢迎收藏，养肥再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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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章 进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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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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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湘湘这个人，就像她的名字一样，萦绕着挥之不去的香味，像春夏檀木淡淡的幽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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谭五月觉得她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，这种亲切感和街尾张屠户家的姐姐不同，张华儿姐姐是她来亲近你，柳湘湘是让你想亲近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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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湘湘欠了欠身子，便和五月一般高度，把谭五月稚嫩的脸捧着：“好俊的小丫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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谭五月的脸霎时烧开来，那馥郁的吐息让她脸上浮起一抹奇异的红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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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避开了柳湘湘的视线，目光磕磕绊绊地落在柳湘湘穿着皮鞋的足尖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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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能看柳湘湘的眼睛，阿婆说柳湘湘是狐狸精，书上说狐狸精的眼睛能勾走人的心魂，而且柳湘湘那双杏眼是真的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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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叫人啊，五月。”谭五月这番惊惧木楞的样子让他觉得丢了脸面，谭仲祺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不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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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陌生又威严的声音如一道惊雷，谭五月脑袋里的弦一下子紧绷了，慌张地抬头，对上了柳湘湘那双漂亮的眼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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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是被柳湘湘大胆亲近的举动惊得失了分寸，许是在心里惦念柳湘湘的名字太久了，又许是柳湘湘真是狐狸精幻化的，眼睛能够勾人心智。谭五月微微地张了嘴，她听到自己嗫嚅的声音：“柳……湘……湘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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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胡闹！”谭仲祺喝道，“没大没小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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谭五月回过神来，失措地扭开脸，咬唇不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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果然是狐狸精……爹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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