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认识就不能坐在前辈身边吗?”慕容酒反问。
“不认识可以坐,”老者笑道,“但,不认识,却知老朽姓名,这就很奇怪。”
慕容酒眉头深蹙,回想一番,随后试探性地问,“嘶,前辈名叫‘老东西’?”
“呵呵,看来小兄弟并不认识老朽。”老者笑道。
“有趣!”慕容酒觉得眼前的老者十分可爱,也让人喜欢。虽说这个老者慈眉善目,但一个晚辈这般冒犯,总该皱一下眉头吧?然而却没有,当真少见。慕容酒原有一丝惊讶,不过察觉到老者身上没有一丝玄气之后,这种惊讶的心理挥之即去。
“小兄弟如何称呼?”
“哦,在下李氏贞徳休。”
“久仰,久仰!”
慕容酒白了一眼,不禁喝了一口酒。以为是位高人,原来都是客套。他一阵咕噜,将老东西的一壶酒尽数喝完,随之瞥向旁边几张案。那几张案上都静立着一樽酒壶。方要欠身,却听围在不远处的那个几文人发出声音。
“孟兄,你好奸啊!”清脆的声音传来。
说话的,乃是二十多岁的男子,正围在棋盘一侧观棋。
他的嗓音有些尖锐,惊扰到一名舞姬,似是乱了心神足底踩空,忙不迭站稳时,舞步已然凌乱,很难跟上其他舞姬的动作。
独自赏舞的老者原本含笑,见舞姬如此,不禁白眉一紧失去兴致,便朝说话的那人说道,“幼郎,古言观棋不语,你怎么没了规矩?”
说罢,慕容酒也开始好奇起来,不知那个“孟兄”怎么个奸法?于是走到棋盘一侧看了几眼。
声音尖锐的幼郎看见慕容酒过来,惊异问道,“这位兄弟面生,何时来的?也是岑庄主的朋友吗?”
慕容酒看了一眼面前的年轻人,因身无玄气,年方二十多岁,没想回答。这时,李长闲走了进来,为在场的几人逐一做了介绍。
从方才的小意外中,慕容酒已然得知老者名为“老东西”,至于其余的人,分别叫作:常幼郎、孟芥濡、葛萝、胥荣。除了老东西之外,另外四人都是二十出头、三十不至的年轻人,相貌也很儒雅。
这几人虽不是炼士,却都是满腹经纶的文人,都是鎏州望门出身,都被岑绍视为朋友,经常齐聚云乐。
此时,葛萝和孟芥濡正在对弈:葛萝执以白子,孟芥濡执以黑子。葛萝面色窘迫,两指之间所捏之白子,迟迟未能找到落子位置,豆大的汗水布满额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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