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困难的是,陈景德所说的感觉,并不是第一手资料,而是通过陈宜兴的遭遇而得到的。而据陈景德所说,他们两人之间的联系,受到了某种力量的隔绝,所以他的感觉,十分朦胧,要下判断,当然绝不容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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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只能想像,陈宜兴是在一种很特殊的情形之下,从一处地方被转移到另一处地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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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在这个转移的过程中,和水有极大的关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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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还想不通这其中是甚么关系──听陈景德的叙述,不像是经由水路在前进,倒像是人在水里,可是又万万没有游水前往目的地之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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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景德继续道:“这一个过程中的感觉,最是模糊。后来这种感觉过去,人就到了一个空间之中,我已经说过那个空间的情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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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确然曾经说过,这时候我也绝对肯定他们两人可以在感觉上互通,所以他感到陈宜兴的处境,应该就是陈宜兴真实的情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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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想了一会,问:“难道他一个人在那空间之中,完全没有人和他联络?至少应该有人告诉他,怎样在他身上取得生命配额,也应该问他究竟愿意出让多少生命配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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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景德道:“我也这样想,所以一直在等,可是也一直没有结果,好像事情到此为止了,没有了下文。我越等越觉得不对头,想想这事情天下除了你之外,再也没有人可以解决,所以才硬着头皮来请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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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忽然之间,大大地拍了我一下马屁,我闷哼了一声:“事情是很不对劲──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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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一句话还没有说完,他就大是焦急:“那怎么办,陈宜兴他现在究竟怎么样了?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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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景德这一问,使我脑中灵光“闪,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,失声叫道:“你受骗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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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景德一时之间,不明白我这样说是甚么意思。他道:“陈宜兴他怎么会骗我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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