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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它还没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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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但是您一走路就疼。您别反驳。您一定疼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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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只是点点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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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如果能马上截肢,对于外科医生要容易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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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行!”我强硬地说“我不愿意这样!我在这里躺了这么长时间。在截肢前我还想再一次——再一次离开医院。您对此不能理解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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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当然能理解。因此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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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打断他:“黛尔菲娅夫人还一点也不知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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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她从我们这儿什么也听不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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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么说我得告诉她!为此我需要时间。只有一点点时间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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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重重地叹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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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多长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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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到圣诞节和除夕之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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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为什么这样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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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”我忍不住咳嗽“圣诞节和除夕我还想跟昂热拉一起出去,我答应过她。出去,快快活活,跳舞。跳舞,儒贝尔大夫!她可还一点也没觉察到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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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伤心地看着我说:“那好吧。但一月初是最后的期限。到那时脚和腿的一部分无论如何会发蓝,您又会疼得难受并发作。您可以想象到,您的心脏一点也没好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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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您净给我坏消息,大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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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只告诉您真相,这就是一切。这条腿必须截去。好,我同意最后一次延期,但到时候不能再拖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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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是我送给昂热拉的一个漂亮的圣诞礼物。”我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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