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节

怎么庆祝。我是那么迷恋你在‘老英格兰’买的那身黑色短装。你穿上它，戴上耳环，戴上你的首饰。我穿燕尾服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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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真想这样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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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可是咱们的一个大节日啊！如果咱们这样打扮不适合尼古拉那儿，那咱们就去其它什么地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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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，”昂热拉说“去尼古拉那儿。照你希望的那样，穿得像过节似的。我会打扮得非常漂亮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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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不可能打扮得比你本身更漂亮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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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可以涂涂抹抹之类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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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对，”我说“请你这样做吧。要让所有的人以为咱们是两个疯子——咱们都不介意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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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全不介意，”她说“尼古拉会理解的。只要他看到了咱们俩，就会理解咱们是怎么回事罗伯特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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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头垂下来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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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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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累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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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，一点也不。”我说“对，是的，相当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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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也同样如此。”她站起身“你到床上来吧。咱们睡一会儿，好让咱们晚上精力充沛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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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我们躺下去，这上面一直能感觉到的凉风带来清新宜人的空气。床足够我们两人睡。我吸进昂热拉被太阳晒透的皮肤的香气，越来越感到疲乏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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昂热拉轻声说：“你知道我最希望的是什么吗，罗伯特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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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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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是现在，以后。当一切都好起来之后，当你有了时间不再忧愁时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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