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节

我所想的一切都是昂热拉，昂热拉，昂热拉。她现在十分愉快，十分幸福。当她经过我身旁时，她俯下身来吻我。她说：“这样老看电视真是疯了，叫你受不了吧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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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一点也不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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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噢，你太礼貌了，才不讲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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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是事实，昂热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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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看，我孤身一人，那么多时间，不断地看——当然不总是，但是经常。我的电视癖就由此而来。比起我一夜一夜地乱转，你更喜欢我这样。是不是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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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，”我说“我更愿意你一夜夜地转来转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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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帮着昂热拉铺好平台上的桌子，我们平静地坐着。当我们收走餐具后，我们从宽腹的高脚杯里喝了一点威士忌。昂热拉吸烟，我不吸。她左手上的戒指亮闪闪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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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罗伯特，”昂热拉说“今天是六月十三日。咱们的第一个生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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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对。”我说。激动和一夜未睡的后果来了。我越来越打瞌睡了。“你知道，我很想咱们特别地庆祝这一天。咱们有过这一打算，对不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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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也想这样。我想过，咱们去尼古拉的‘黄金时代’。这是一家我一定要带你去的饭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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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咱们先在‘庄严’酒店‘我们的’那个角落里喝一杯开胃酒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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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当然，最亲爱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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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咱们打扮得漂漂亮亮，你今天晚上穿得光彩照人，像过节似的，好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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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知道吗，‘黄金时代’是一家很有名、很好的饭店。去那儿时没有人穿得像出席宴会似的。人们会觉得那样很滑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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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随他们去吧，”我说“这是我们的生日。我们想怎么庆祝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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