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节

“那以后你马上给我打电话，好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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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当然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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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什么时候回到我身边来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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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我还不知道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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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噢，上帝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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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也许我晚上就会知道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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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如果不知道呢？如果拖的时间长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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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我就得留下来。这是我的工作，昂热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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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明白。我明白，罗伯特。只是，你看”线路里出现沙沙声，越来越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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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讲什么？你讲什么？我听不懂你的话！”我喊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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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等等，等它结束，这噪音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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喇叭里的一个声音传进我的电话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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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请注意：汉莎航空公司公布它飞往法兰克福的645次航班的通知。请旅客们经14号出口上汽车。请注意！汉莎航空公司通知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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沙沙声消失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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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现在我又能听清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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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罗伯特，你做到了。”昂热拉的声音听起来语无伦次，低声细语“你做到了。我我也爱你。我的天，我想，我没有你再也无法活下去了。不，我知道！我知道！你离得这么遥远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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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咱们彼此拥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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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对，罗伯特，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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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没有你也”沙沙声又响起来了。我等。喇叭声在重复呼叫前往法兰克福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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