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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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个脏货，跟一个已婚男人乱搞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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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她不知道我结过婚。后来我才对她讲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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卡琳喝光她的杯子，重新倒上啤酒。她点燃一支烟，眯着眼打量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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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于是她说，如果你不跟你的老婆谈清楚，处理干净，那我就不再跟你来往了，对不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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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，不是这么回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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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哎呀，别再向我撒谎了，你这只胆小的狗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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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是这么回事。完全不一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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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样？怎么样？怎么完全不一样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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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无所谓。不一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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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想得太简单了。”我妻子卡琳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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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，我没有想得太简单。”我说“如果我想得太简单的话，几年前我就跟你分手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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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为什么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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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因为咱们早已经结束好几年了。因为我不再爱你，而你也好几年不再爱我了，你说实话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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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一直爱着你。我将一直爱你，即使你是头猪。”我妻子卡琳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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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不是真的。”我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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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是真的。”卡琳说，说完哭起来，无声地哭。她继续吸烟，喝啤酒，眼泪从她美丽的脸庞上不停地流下来，像断了线似的。我们讲话声音不很大。“你知道我什么？你知道我多么爱你吗？你何时关心过我？你只关心那些脏货中的脏货。是戛纳的那个妓女，对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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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个女人生活在戛纳。”我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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