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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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个戛纳妓女身上有什么特殊呢？”我妻子卡琳问“她在床上棒极了吗？她比我棒得多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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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没跟她睡过觉。”我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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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这个骗子。没跟她睡过觉，却想跟妻子离婚。这个戛纳的妓女跟你干什么？她有什么特别的手腕？现在，你老了，你当然得跟这么一个女人乱搞。对，你正是于这种事的合适年龄。那说吧，说吧，说吧，快说吧，你的妓女怎么做？她有什么秘密的把戏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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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没跟她睡过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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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没跟她睡过觉！”她模仿我的话“你这无辜的天使。她对你讲绝对不能承认此事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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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是事实。”我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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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事实！原来她做得更好。那好极了。你和你对妓女的爱情。你一定是为那个女人发狂了。跟别的妓女，你总还要回家来休息休息。但这次不一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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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回一切都两样。”我说“这女人不是妓女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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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一位身着闪烁甲胄的高贵的骑士。”卡琳说，从额上拂开一缕金发。她还在哭，但是讲得很平静。“这回不是个妓女。突然，一下子。恰恰恰。不是妓女，对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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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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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是妓女？妓女！妓女！戛纳妓女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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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住口。”我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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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要我住口？我？如果我不住口呢？那怎么样？你就要打我吗？你会杀死我吗？竟然要我住口！她比我漂亮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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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不回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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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问她是不是比我漂亮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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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。”我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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