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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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是撒谎。”我说“那么，帕斯卡勒从哪儿知道了我的这么多情况？她从哪儿知道了我非常爱您？是谁对她讲这个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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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，”昂热拉小声说“我。在电话里。我们打了一个小时的电话，当您在杜塞尔多夫时。好像”昂热拉转向我，此刻她笑意盈盈，眼睛里又有了那金色的火花“好像我讲了您的许多情况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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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原来是这样。”我说，感到一股幸福的暖流流过我全身“那当然就永远谈不上爱情了，永远谈不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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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永远谈不上，谈不上。”昂热拉说，笑着望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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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目光凝注，心想，为了真正理解一场幸福的伟大，一个人也许得设想失去了它再重新得到它。不幸的体验当然属于这种实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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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为咱们俩可惜。”我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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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对，”昂热拉说“不是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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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明天咱们到海上去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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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答应了。您得工作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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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可以安排。”我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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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您真好，罗伯特。您真是太好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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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爱您，”我说“这么好只是小儿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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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发的泽贝格走过来，一只手里端着酒杯，另一只手里拿着一支香烟。他也穿着白色燕尾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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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打扰吧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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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才不呢。”昂热拉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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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当然打扰了。”我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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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完我们三个都齐声大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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