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节

“怎么样。”昂热拉说“对您来说这是不是一个成功的夜晚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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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一切都让人糊涂，”我说“但是我有进展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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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。”昂热拉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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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您怎么了？”我问。她身穿曳地的白衣服，头发红红的，站在黑色花园的背景前，看上去就像画中丽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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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什么。怎么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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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您一下子变了，昂热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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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变了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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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您是变了，怎么了？我做什么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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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是您，罗伯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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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是谁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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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帕斯卡勒。”她猛吸烟“我知道她不是恶意的，但她讲的那句话太叫人不好意思了，这是惟一令我难堪的事。她总是只想看到我快活。她很喜欢您，但这还远不是宣布我们是情侣的理由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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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，”我说“可惜不是。您是说，这事永远也不会有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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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罗伯特，是您请求我安排这个晚会的。我是想帮助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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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您总想帮助我。”我说“请您回答我的问题，昂热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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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帕斯卡勒邀请咱们明天去他们的游艇，要咱们十一点半到康托码头。她真是个好媒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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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这样么：我爱您，但这只是我一厢情愿。这与您无关。是这样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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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的，罗伯特，是这样。我有过我的爱情体验，这您知道。那不是美妙的体验。我宁愿要个好朋友，而不想再来一场以痛苦告终的爱情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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