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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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百万马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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银行家赫尔曼自杀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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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是自杀的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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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家都这么认为。要我去证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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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真让人难过。”娜妮塔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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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等你吃晚饭等了四个小时。”我妻子卡琳说。她穿一身灰晨服。她在家里总是穿晨服，没梳头没化妆。“然后我就先吃了。你要是饿，我再为你做点热的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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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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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应该打个电话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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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太忙了。”我说，走过我们的客厅，注视我的书籍、西里西亚小马、我的象和放着小雕刻以及我从世界各地带回来的所有东西的橱柜，摸着我的衣袋里的昂热拉的象。我感觉好像有数年没来过这儿了。这里的一切对我都那么陌生，这里没有什么还跟我有关。我走向墙边的酒柜，给我倒了一大杯威士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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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也喝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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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。”卡琳说“你有一身新西服、新鞋以及一根新领带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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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戛纳热得很。我不得不买新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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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当然。”她说“这根领带很漂亮，跟西服很相配。是你挑的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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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对。”我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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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当然。”卡琳说“你什么时候又要飞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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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明天。我叫辆出租车。你可以好好睡。我一大早就得离开。我自己沏壶茶，今晚就跟你说‘再见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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