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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也是,昂热拉,我也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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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愿亲爱的上帝保佑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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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为什么偏偏现在讲这话?我抑郁地想,说道:“愿他保佑您,昂热拉。晚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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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挂断,结账,喝了我的威士忌,然后穿过黑暗顶风走回家。我看到我常去的那家药店里有灯光。玻璃门边站着个男人。娜妮塔刚好从门上的一个小孔里递出一份药。她值夜班,认出了我,挥挥手。我向她走去。那个拿着药的人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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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以为您出差了。”娜妮塔透过门上的小孔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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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是出差了。只回来一会儿,明早又飞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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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么您还不知道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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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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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普拉沃斯夫人死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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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谁死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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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普拉沃斯夫人。您肯定还记得那个渴望在那家养老院里有个房间的女人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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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对,现在我想起来了。她死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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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今天登在星期天画报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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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她是怎么死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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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割断了动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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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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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的,割断了动脉。她留下一封诀别信,很短。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老人、穷人和病人们的生存之地了。这是报纸上的标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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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“路易森赫”有个小房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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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太太普拉沃斯自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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