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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这是不是一个罪孽自杀?依您看,根据您的戒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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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想跟您谈罪孽它不存在于像您这样的情况下咱们谈谈您,谈谈我非常理解的您。慢,我随时都有时间给您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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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跟昂热拉谈了将近两个小时。电视节目早就结束了。荧光屏上黑乎乎的,有黄点在闪跳。电视台下班了。那个声音无比善良友好的牧师仍一直在讲,现在他对情况已了如指掌,昂热拉也能流利地讲话了。她不再哭,头脑清醒,威士忌的作用减弱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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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您来找我吧。”年轻的牧师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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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知道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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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一定在明天。随便什么时候。请您想想,现在有我在这里。一个您不认识的人。您在他面前不必戴起面具。您可以向他畅所欲言。任何时候,您任何时候都可以来找我。我理解您,完全理解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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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谢谢,”昂热拉说,一下子累得不得了“谢谢”她让话筒落回叉簧。紧接着她就睡着了,睡得那么深那么沉,一生中还从未有过。她和衣蟋坐在靠背椅里,灯开着,四台电视机开着,显示出空空的荧光屏,雨水滴落在平台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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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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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尼斯上空陡直降落的飞机的航行灯闪烁着红白两色。昂热拉讲完后出现了一阵长长的沉默。她最后说:“当我醒来时,已经是早晨九点。我全身的每根骨头都疼。我的头难受得要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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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您去找那位牧师了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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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望着我。在客厅照过来的灯光反光下,她的眼睛炯炯有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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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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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为什么不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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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太羞愧了。我从此以后我再也不想自杀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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