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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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么事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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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告诉了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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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阵长长的沉默。我想，我很想知道她讲的第一句话会是什么。她终于轻声说道：“他是个好人。从那时起，我们就只是朋友，但是真正的朋友。我为他的死伤心。他是那么爱他的母亲。我明天就去看他的母亲，照顾她。现在她可是孤苦伶仃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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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您打电话来有什么事？”我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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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因为——生活总是在继续，可怕，对不对？我想说，我的女朋友帕斯卡勒很愿意为所有这些人安排一次晚餐。后天八点。您看合适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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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非常合适！您等等。我明天——今天——得飞往杜塞尔多夫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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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多久？”我的天，她立马就这么问了！我心想，感到我的心在怦怦跳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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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知道。不会长。如果长过后天，我会及时打电话谈吃饭的事。但是我希望，到那时我已经回来了。我迫切希望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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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您去杜塞尔多夫是因为维阿拉之死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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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也是一个原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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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您的飞机何时起飞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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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九点十五分从尼斯起飞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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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我八点在酒店门外接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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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用！就剩五个半小时了！不，我叫辆出租车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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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您别叫出租车。我八点到。晚安，罗伯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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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晚安，昂热拉，多谢。”我说，挂上了听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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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这一夜再也不会安宁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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