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节

盛宴上衣着要非常讲究。我运气好，您知道。我可以穿一件两百法郎的衣服，其他的女人会打赌，说它价值两千，是普齐设计的。我当然也有几身真正昂贵的服装。毛皮大衣。好首饰我将我挣来的所有钱都买成首饰。如果你有一天得逃跑，首饰是最容易携带的”她又打住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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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您曾经被迫逃跑过吗？”我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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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正如所说，这些人我全认识，只有萨冈阿塔纳夫妇除外。”她不理我的问题“他们每年来这里几个月，他们人人在这里有他们的住宅或套房。特拉博夫妇在这儿生活三个季度，其余时间在巴黎。可如果您问我，当赫尔曼先生在我这儿时，打电话的是否这些人，您就得失望了。那是些我不熟悉的声音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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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您拿起听筒，那些声音要求赫尔曼先生听电话，于是您给他听筒。他跟谁交谈，您不知道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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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哎呀，不知道，当然不知道！我理解您的意思是：先有人通报一下，然后，这些人才跟赫尔曼先生讲话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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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或者是他们中的一个。对，我就是这个意思。您认为不可能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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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认为那完全是可能的。”她严肃地说“滑稽，我从没想到这上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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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您说，他因为这些电话无法安宁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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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对，他总是非常激动。他发怒。那之后他要么很神经质，要么非常无精打采。他只是不肯说是什么事。我当然也从没有问过他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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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什么时候来您这儿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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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连续来了三天，”昂热拉说“上个星期还来过。然后他邀请我一同去科西嘉，跟西蒙夫妇和比奈特夫妇。他们我也认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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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去科西嘉干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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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去阿雅克约会生意上的朋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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