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节

到来。赫尔曼夫人认为，一定是赫尔曼朋友圈子里的某个人，为了自救，别无出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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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这人为什么不用其它方式杀死赫尔曼呢？为什么要让十一个无辜的人同时死去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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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赫尔曼夫人认为，正是为了排除谋杀的怀疑。”他那发黄的手指玩着小胡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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室外，光线正一分钟一分钟地变幻。阴影来了，光线变弱了，第一盏灯亮起来了。旧码头浸在蓝色、赭红、灰色、白色、紫罗兰色和深绿色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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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除了船员，游艇上的其他人都是谁？”我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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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两对夫妻，”拉克洛斯说“弗朗茨和克拉拉-比奈特夫妇，保尔和巴贝特-西蒙夫妇。他们的别墅在这里。比奈特是瑞士人，跟赫尔曼一样是银行家。西蒙在里昂有一家大工厂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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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一家什么工厂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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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电子仪器配件供应厂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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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有家庭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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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当然有。但他们没来这里。他们远远地跟踪着我们的调查。我是说，没有嫡亲亲属，没有子女之类。尸体我们不是没法打捞吗？只有零零碎碎的尸体，已经火化掉了。火化之前，尼斯的法医研究所当然对这些碎尸详细检查过。所有的碎尸只得出一个线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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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哪一个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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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一定是一种非常剧烈的炸药炸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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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给您印象最深的念头就是他的朋友之一犯下了这桩罪行，是不是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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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对，先生。您瞧，赫尔曼夫人告诉我们，这些朋友每年至少在这里住好几个月，他们全都跟她哥哥有生意往来。她马上就对我们这么讲了，因为她认为，我们会最先确定此事。我们也已经证实过了。这是一个非常国际化的社会。富得不得了的人们。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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