准尉的助手接过舵轮,苦苦地盯着罗盘,尽力保持航线,不让这艘军舰偏离航线哪怕是半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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通过舵手室的短波对讲机,驱逐舰分队的指挥官发话过来说:“格温多琳,格温多琳,我是泰山。准备开始最后一轮射击。完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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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双倍贝克尔行进!”这位舰长叫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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信号兵把红旗挂上帆桁。领头那艘驱逐舰的边上出现了一蓬蓬的黄色闪光。随着那些5英寸口径大炮的轰响,炮弹在4英里外靶标附近的海面上激起了冲天的浪花。炮声一声连着一声传来,然后是队列中的第二艘驱逐舰开始射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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威利基思正光着上身在舰艉上懒洋洋地闲躺着,一边欣赏射击表演,一边晒着太阳。他那懒惰的脑子里想的是梅温,是冒着雪和雨在百老汇大街上的散步,还有那在出租车里的柔情缱绻的长吻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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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基思少尉,马上到舰桥上报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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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一种带着感情的语气透过扩音装置传出来时,这语气就如那刺耳的通知本身一样吓人。威利跳起身来,穿上衬衫,快步跑上主甲板。一个可怕的景象在舰桥上正等着他去面对。那个小个子,圆活脸的信号兵额尔班,僵硬地立正站着,脸上的线条因恐惧而冻结了。他衬衫的下摆在裤子外面耷拉着。他的一边站的是舰长,满脸怒气向外望着大海,手里转着钢球。另一边站的是基弗,神经质地摆弄着他值班用的双筒望远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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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啊,军纪官来了,”奎格猛地转身对刚走近他的威利说“基思先生,你对这个水兵的样子做何解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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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长官——我——我没发现——”威利转身面对那个信号兵“你没有看过我出的告示吗?”他以他最厉害的腔调质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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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——看过的,长官。我一时忘了,长官。我对不起,长官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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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哼,真该死,”威利说“你起码现在可以把你那该死的衬衫下摆塞进去呀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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